,十岁之时,就能以一本‘气候论’震惊天下,治国理政更是信手拈来,他当年修的运河漕渡,到如今都改无可改,更能以两万将士,将十万大军打败,这样的人物,我等凡人,如何能与之相比……”

“够了!”元恪猛然打断他,“他所行之事,都是让人心浮动,是乱源之始,你们只看到他将一地治理的丰饶,那又可曾看到就因为那小小羊毛,草原诸部纷争不断,边境难安,那漕渡之地,更是惹得世家们与草原诸部多次私启大战,他的襄阳让司州、东荆州、关中诸地难以安稳,连臣服多年的吐谷浑也闹出无数是非!”

他的声音越来越大:“你们都只知道他的好的,却从不愿意看看,代价是什么!你知道因为襄阳财物,如今国库是何等空虚,甚至连修一座佛塔,都要摊派的税入……”

听到这话,元勰甚至控制不住自己,伸手捂住了眼睛:“若是先皇在世,又岂会耗费四十万金,去建一座琉璃塔寺……”

草原诸部与汉人世家的争端,更是朝廷偏袒所至,汉人门阀这些年来居于高位,诸胡酋长于朝上根本求诉无门,世家门阀更是广占田地、部曲,这几年来,民间起事此起彼伏,大有星火燎原之势,可是这个陛下顾及过么?

没有,他只知道信佛崇佛,大有事物,都交给了高肇。

元恪已经懒得再与他分说:“皇叔,今日,朕本欲取你性命,但既然他求朕留你一命,朕便给他这个面子。”

说到这,他凝视着元勰,却是幽幽道:“这是他第一次求人吧?倒是个重情重义的,或许将来,皇叔你这性命,还有大用才是。”

元勰听到这话,却只觉得悲凉:“陛下,您就没有一点,觉得自己所行所为,毫无为君之相么?”

元恪却没有生气,他只是道:“朕本是君,又何需按你们要的模样过活,皇叔啊,是你,你和那个死了的冯诞一样,还未从父皇的死里走出来么?”

这话说得太过,元勰一瞬间头晕目眩,只觉得胸口发闷,一口鲜血就那么喷在地上,捂胸不起。

元恪嘲讽地笑了,像一个胜利者,他起身离开。

夜风吹起他的冠带,他看着天上明月,从袖中拿出那串念珠,琉璃的珠串中,却有一个金属的铜壳,正是当初与君泽同落深山之中,打在猛虎身

章节目录